——同样可以用来翻城东兴宁侯雁家的墙。

清晨鸡鸣,应家新砌的灶台上升起炊烟。

义母捧着热腾腾的清粥和一碟脆腌黄瓜坐在小院里,高喊,“伢儿!幺儿!太阳晒屁股了,你们两个快起来吃饭。七郎也来吃饭。”

阿织高举着七彩风车,蹬蹬蹬地跑出来,“阿姐和七哥都不在屋里!”

义母吃了一惊,急忙进小满住的东厢房。

床褥收拾得整整齐齐的。床上留下一张纸,写了两行字。末尾画两个小人。

义母不识字,茫然地攥着字纸,盯着末尾手拉手带斗笠的两个小人看了许久,突然猜出女儿的意思,推门出去寻车夫。

十一郎留下的两个车夫戴着斗笠把守在门边。听义母问询,起先也茫然道,“门整夜关着。只有七郎出去,不见小满娘子出门。”

义母把字纸递去车夫手里。车夫是识字的,展开通读一遍,脸色顿时变了。

信纸上写道:

“出门打猎,傍晚回家。告诉娘勿念。

不要告诉七郎。”

车夫一个健步冲进小院。

院墙长钉上挂着的一对飞爪早不见了踪影,只在院墙高处留下一个浅浅的爪痕印记。

*

清晨的阳光映亮车水马龙的洞明桥下水面。

仲春河岸风光好,杨柳如烟,环绕城郭,水波如玉带。

不远处热闹商铺街道当中,一道茶肆招牌迎风探出,上头写道:“韩兴居”。

时辰还早,茶肆刚开门,客人不多。应小满捧一个大肉馒头,站在茶肆凉棚下,和相熟的茶博士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说话。

“许久不见小娘子过来,我还当你家里出事。今天见到人我就放心了。”

应小满冲茶博士感激地笑一笑,“谢你挂念,最近忙着搬家。对了,上次听你说,强抢民女的那个雁家,就在这处往东?我忘了巷子名称。”

“哦,兴宁侯雁家啊,在城东莫干巷。”

茶博士热络地往东指,“洞明桥往北下去,转东直走,过两条街便是。”

“兴宁侯雁家的名声最近可不大好,不过他家二郎倒无事人般。我时常看雁二郎行过前头洞明桥,依旧衣着光鲜,出入招摇,也不知那桩强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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